有害垃吉

已转移到推特:有害垃吉_Aji
这里阿吉,兴趣使然的普通大一生
就一破画画的还不是专业美术生,画力不足希望多多包函
常跑冷圈,极其咸鱼
我不仅咸鱼我还会爬墙,很快的那种

《嗜痛成癖》 配对:Credence/Graves

。La:

分级:Nc-17;
警告:斜线代表攻受,一切不属于我。GGPG提及。
PTSD不完全*受虐暗示*药物成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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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有些冷了,雨水夹杂着些雪粒落在纽约街头,让清晨街道冷冷清清没有半分人人烟气,有点儿声响从最偏僻的那处宅院里传来。Graves将自己放置在沙发上,过分消瘦使得白毛衣袖子有些过长,他隔着衣料握着那杯热咖啡母钟无神注视着窗外,淅淅沥沥声响与被魔法奏响的钢琴声混杂在一起。Graves并未能从其中寻求平静,他极为缓慢地蹙紧眉头,让那声音停下。但雨声仍骚扰着他。


 


叮铃——直到门铃声清脆响起,Graves从呆滞中懵然回过神,身体毫无意识的打了个寒颤,余光看向大门身体却不敢动作。铃声一直在空响却无人回应,对方也许太有耐心,Graves终于难以忍受这有条不紊打着节奏的声音,不情不愿地赤脚踩上地毯。


 


但好在来人只是一个热爱工作的牛奶工。


 


Graves接过麻鸡递来的牛奶筐,垂下眼长舒一口气,他太紧张了。男人仍然被困在过去,难以挣脱,那苦楚始终潜伏在肌理中,妄想着再次击倒他。每一个晚上Graves都要几近强迫性的让自己去检查这栋被魔法保护的房子,走上楼梯确认那些窗户是否落锁,起初只是一次,却仍放不下心来,他养成了一个坏习惯,在辗转反侧仍失眠时,走向窗台用手指折磨着闸锁。


 


最后,他还会趁着天色未亮时回到床上,在床头暖色灯光下有灰尘飞溅,在寂静中起起落落。Graves躺在那张整齐的床上,僵持着身体,他始终不敢闭上眼睛,每一次放松神经都不可抑制的想起Grindelwald落在自己身上的鞭挞。那些疼痛黏着在骨骼上,疤痕被刻意搓洗却仍存在,留下扎眼痕迹。Graves不记得在那散发着阴冷潮湿气的地牢中还发生过什么,他将过去彻彻底底忘记了。


 


将一切糟糕回忆都舍弃在阴影中。


 


像是这样就可以装作一切没有发生过那样,


 


身体的记忆让他被夜晚折磨,难以入睡,偶尔浅眠都会被噩梦击中,冷汗顺着额角隐匿在灰黑发丝间,Graves颤栗着挣扎着想要离开回忆。梦境有些太真实了,男人将脸颊埋入掌心,一次又一次深呼吸,他唾弃自己在此时渴望有什么人可以在身旁的脆弱,谁都好,随便说点儿什么,哪怕只是告诉自己一切都过去了。


 


喘息声逐渐平缓,Graves勉勉强强撑起虚弱身体将透湿的额发捋向脑后,继而探手伸向床头矮柜,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取出针管与鹅黄色药剂。Graves为屈服于药物而作恶,他嗅的到自己身上所溢出腐烂气息,求生本能让其不想被吞噬。


 


刺痛钻入小臂却让男人发出声低吟。冰冷液体注入躯体带来一阵麻痹与眩晕,以及一点点类似高潮的快感。Graves知晓自己所有不多,这药物给予他难得放松,支撑着生活,这使得他竟然有几丝好奇,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自己对外界如此畏惧了。


 


他不记得。


 


但是他发觉自己所畏惧的并非Grindelwald,那力量虽然强大却不足以令他低头。Graves在昏昏欲睡间突然醒悟最令其害怕的其实是那段封闭记忆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自己变成这般懦弱模样。他这般理智,深陷苦难却还能沉着思考,可是他不记得了,他对自己的过去一无所知


 


Graves仍需要正常工作,去忙碌Grindelwald留下的烂摊子,面对夹杂关怀与质疑的目光,一些窃窃私语。他能够忽略这一切,将一切工作都做好,像过去一样又成为那个强大而出色的巫师了。他应当是这样,依旧保持着冷静步伐,从薄唇中吐出尖锐且实用回答。应当这样一副完美模样。


 


每一个夜晚回到在麻鸡聚集地的房子时,Graves都感到对药剂的渴望如磐石狠狠压在胸口,他渴望那糟糕东西拯救这种欲求。在他强迫自己停用药剂的第三天,有些发觉Graves脸色有些苍白,他接过文档的手指会微微颤抖,甚至在会议时一时失神,这种现象如昙花一现,几乎立刻,他便会恢复如初。Graves拒绝了Picquery是关心,坚持在办公室静坐到所有人都离开,在冷清大楼里,他必须要强撑着墙壁才能站直身体。空虚蚕食着灵魂,继而引起疼痛,打心底儿向自制蔓延,汗水浸透了衬衣布料,让其黏黏糊糊粘着在肌肤上,被冷风吹过激起一阵瘙痒。


 


男人踉踉跄跄的撞开大门,皮鞋狠狠躲在楼梯地毯上发出闷响,与喘息一同在耳侧无尽放大,恍惚间,Graves听到Grindelwald喊着自己的名字,混杂在外界声响中,过分亲昵,Percy?或者其他什么昵称。他狠狠摇摇头让这幻觉散去。


 


当Graves走到寝室门前时,却感到一丝凉意,某一扇窗户被打开了,他因过度紧张而深深吞咽,继而小心翼翼掏出魔杖推开房门。那个第二塞勒姆男孩儿就安坐在他的床上,将白色被单压上褶皱,起码不是Grindelwald,Graves突然又感到有丝可笑,究竟发生什么令自己对那恶人如此畏惧了。


 


男孩脸上有些阴沉,带着些冰冷气息,他双手中捧着那只小小的玻璃瓶子,像是攥着Graves那隐匿在黑暗另一半的生命。Credence垂着头却抬眼看他,在Graves使出魔咒前他率先将那小瓶子生生碾碎在掌心,清脆声响直直落入耳中,Graves顺势看过去,那些玻璃划破掌心让药剂与血液混作一团,混乱不堪。巫师感到喉头一阵干涩,他需要知道Credence是怎么进入这栋房子的,突破那些魔法防御,甚至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个的?


 


Graves并不想关心Credence的疼痛。


 


这是他自找的。


 


这时,男孩没有再沉默,他将Graves额角冷汗与苍白脸色尽收眼底,继而小心翼翼开口道:“您在找什么?我知道这是最后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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